&esp;&esp;可他又不能把陆一满怎么样,因为他哥一定护得跟眼珠子一样。
&esp;&esp;更气了。
&esp;&esp;“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,被打断夜生活的是我,缴费的也是我,莫名其妙在冷板凳上睡了一个晚上的还是我,我才应该找你们两个算账好不好。”
&esp;&esp;躺在椅子上的骆丁幽幽地坐起来,一边穿衣服,一边盯着他们说:“一个是你的好朋友,一个是你的亲哥,结果门是我守的,活是我干的,我不管,你们得把我的损失赔给我。”
&esp;&esp;他向两人伸出手,彭多多和于舛默不作声地看着他,然后同时扭过了头。
&esp;&esp;“靠!”
&esp;&esp;骆丁气的一把站起来,“妈的,就知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&esp;&esp;“你要去哪。”
&esp;&esp;看着他懒懒散散往外迈的脚步,彭多多在后面问了一句。
&esp;&esp;“买早餐。”
&esp;&esp;“那帮我带一根油条,不,两根,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,不要葱。”
&esp;&esp;骆丁头也不回地向他竖了根中指。
&esp;&esp;“帮我带杯冰咖啡。”
&esp;&esp;身后响起于舛淡淡的声音。
&esp;&esp;骆丁脚步一顿,竖起了两根中指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病房内的陆一满睁开了眼睛,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,直起身,手上的触感让他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于怆。
&esp;&esp;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还是很烫,但没有昨天烧的那么厉害了。
&esp;&esp;他一脸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,于怆下意识的在他手心蹭了蹭,迷蒙着睁开眼睛。
&esp;&esp;“陆一满……”
&esp;&esp;能发出一点声音了,但还是听起来很勉强。
&esp;&esp;“嗓子疼不疼?”他弯下腰,温声询问他。
&esp;&esp;于怆点了点头,昨天高烧不断,来回折腾了很久,他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,但那双眼睛很明亮。
&esp;&esp;“陆一满。”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于怆伸手扯了扯自己脸上的呼吸面罩,陆一满看到之后,连忙抓住他的手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。”
&esp;&esp;他不想戴呼吸机了。
&esp;&esp;“要医生说可以才能取。”
&esp;&esp;于怆只好放弃。
&esp;&esp;可没过一会儿,他又去动手上的点滴。
&esp;&esp;那是几个小时前才刚给他打上的,当时陆一满醒着,于怆因为高烧在昏睡,中间陆一满一直定时起来给他换吊瓶,现在最后一瓶已经不剩多少了。
&esp;&esp;于怆伸手想把针头拔掉。
&esp;&esp;“别动,还有一点点,要打完它。”
&esp;&esp;于怆又被拦了下来。
&esp;&esp;可他也只是短暂的安分了几分钟,没过多久,他又空出一只手去摸桌子上的仪器,看着他的手指在上面乱摁的动作,陆一满眉心一跳,又拉住了他的手。
&esp;&esp;“别动。”
&esp;&esp;于怆转头看向他,他两只手都被陆一满摁住了,看着陆一满无奈又温柔的眼神,他眨了下眼睛,隔着呼吸面罩,他突然笑了。
&esp;&esp;眉眼弯弯,明亮的双眸好像有星辰在闪烁,看起来就像个调皮的孩子。
&esp;&esp;陆一满的双眼柔和下来,他低下头,吻了吻他的眉头,又吻过他的鬓角。
&esp;&esp;“乖一点。”
&esp;&esp;于怆的发丝里还带着汗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被吻上的时候,他闭了闭眼睛,在陆一满离开之时,他又抬起下巴,用呼吸面罩轻轻地碰了碰陆一满的脸颊。
&esp;&esp;陆一满笑起来,摸着他的头发。
&esp;&esp;“让你不要进去都是为你好,就算进去了他们的眼里也看不到你。”
&esp;&esp;彭多多一边啃着油条,一边在旁边辛灾乐祸。
&esp;&esp;于舛一脸怔忪地看着病房里的于怆。
&esp;&esp;他笑了,他会笑了。
&esp;&esp;不是那天在咖啡厅里的稍纵即逝,而是真真切切,能看出轻松与愉悦的笑。
&esp;&esp;于怆会笑了。
&esp;&esp;“喂,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,你怎么哭了。”
&esp;&esp;彭多多目瞪口呆地看着于舛溢出眼角的泪,手忙脚乱地找不到纸巾,最后扯过骆丁的围巾递了过去。
&esp;&esp;脖子一凉的骆丁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这是他刚刚出去买早餐的时候,实在冷得不行在店里新买的。